深山躲人生

时间:2022-06-03 07:30:28

为能传宗接代,不少年轻夫妇抛家离土走入偏山僻岭去造人,历尽苦头可到头来又会得到什么呢?

――题记

[1]一落长途汽车,山夫妇在熟人华的带领下搭着别人的摩托车走在粤西山区简易的公路上。山是广西人,祖辈以耕田为生。他是家中的独子,姐妹早已嫁人,他的妻子花是邻村人,是他的同学结婚后生了二个女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能传宗接代他们不知费尽了不少心机,尝尽了不少别人的白眼和热讽冷刺,现家里计生查得严,为此他央求同村的华在粤西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一份帮人看管果树的工作。

坐了大约二三个钟头的车他们才来到一个山沟里,下了车山夫妇在塞满衣物被褥的蛇皮袋边呆呆地望着四周,华则直径走到一间房子前推门进去

那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山沟,四周都是青翠的荔枝树,一条清澈的山泉从山脚下缓缓流入屋旁的水池,这里有两廊呈L形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瓦片盖成,长的一廊里养有猪,十几个猪圈井然有序地分成两排。短的一廊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门前还有一个用油毡纸搭的小厨房,门前都挂有衣服,估计有三户人家在这里居住。

华领着一个中等身材的胖男子走过来:“亚山,这是老板亚松,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阿山、阿花。”

亚松老板望了望山夫妇并友好地递过一支烟给山;你咯事亚华岩讲左,依家的工就系管荔枝树,晚头喂猪仔。人工每个月三球水,伙食自已打理。呢度有好多坡坪,种菜哽为方便的。来先将东西搬到屋先。”

华和山,花各拿着一袋行李随着老板走到一间房子前老板掏出锁匙开了门就走开。这是一间颇有点宽敞但光线不足的房间,里头有三条长松木对墙穿着算作床凳,十多块小松板架在上面,上面和地下都布满灰尘,刚入门时还看到两个小老鼠飞快钻入墙洞里。山,花将行李放了下来,华拿着一个塑料桶到山泉边打回了一桶水将水均匀洒在地上。花拿起屋角边的扫帚将地上的灰土清理干净,山则动手搭床铺盖

华看了看表说;我该回去了。

山内疚地说:“亚华真是太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华说:“没关系,这里有三户人家和你是一样的,你们跟着他们干就是了。”说完走出门外搭坐老板的摩托车离开。

太阳下山了,山上干活的人都回来了是三男三女,他们一见到山夫妻并不奇怪,女的则回到自己的屋里生火做饭,男的则走进猪舍里不多时里面猪叫冲天。

这里没有电,晚上只能用煤油灯照明,山听到隔壁房的夫妇在说话知道说的是家乡口音估计也是家乡附近的人,于是就拿起一包甲天下的烟走了过去。隔壁的夫妇正在煤油灯的照明下吃饭,他们一见山过来就拿出一条矮凳递过来:“进来坐,进来坐。”

山拿过凳坐下淘出一根烟递给那男的:老兄,点称呼?

那男人接过烟:我叫云,北流人。[指自己的女人]她叫芬

芬抬头: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山说,“我叫山,容县人,她叫花”

“大家都是老乡啊!”云拿起桌边的水烟筒取出烟丝放在里面点燃抽了几口烟。

芬高兴地拉着花的手:“进来坐,进来聊聊,”招呼花在床边坐下,“别见怪,别见怪,出门在外就是这样,没凳坐,没凳坐。”

“没关系,没关系。”花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

“睇你好年轻有多少岁数了。”芬笑眯眯地望着花问。

“都三十几了还年轻,我该叫你芬姐吧?”

“那我又多了个妹妹。”芬毫无讳忌地笑着说。

云抽了几口烟说:“这边两间住的是湖南人,讲的都是普通话不知你听得懂没有?我们所做的工你应该是知道吧。早上八点钟开工,中午有一个半钟头休息,晚上六点钟收工,回来还得喂猪。”

云简单地介绍在这里的所有一切,末了还询问家乡的一些事,山一一告诉了他。为不影响明天的工作,他和花不敢久坐只好向云夫妇告辞。

夜深了山风呼啸地吹,一只不知名的动物在呜咽着,使人不由得生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花不由地将身子紧紧靠住山:“我怕”

山紧紧地抱住花:“别怕。别怕。”

(2)花被隔壁的响动惊醒,她摇醒正在酣睡中的丈夫:“快起床,快起床。”

山揉着朦胧的眼睛爬了起床。花将米放进小锅里走出门外走入对面一个用油毡纸盖的小厨房里生火做饭之后才拿着一口盅水到门外漱口,

待山他们喂猪回来饭已做好了,青菜是芬给的。吃过早饭后他们就各挑着满满一担猪粪上山。

中午休息的时候山夫妇不敢偷懒在屋前的一个坡坪上用锄头开辟了一块地,云夫妇也过来帮助。整好地淋上水,花将从家里带来的菜种均匀地撒在上面并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草木灰。

云家里开有石场,他和父亲在场里管生产,弟弟开车运货,家里有三高的新楼,里外都贴瓷砖,日子过得丰裕。但他们生了两个女儿,弟弟还没结婚。计生罚款是不成问题,但二胎就要结扎的政策使他们不敢在家里享福,几经周转才到这里定了根。他们夫妻为人爽脆,做事又不奸力,连老板也得看上几分。

和云一起干活的两个湖南人,一个叫军,他忠诚老实,中等身材,四十多岁,人看上去有点呆呆的样子,脸总是永远露出笑容。他的妻子叫芳,胖胖的身材,不多言语。另一个叫原,高瘦身材,门齿暴露,对山并不热情。他的妻子挺年轻,佻俏身材,白净的脸,一条粗黑的辫子垂到腰下。山曾私下对花讲,原的妻子甘年轻漂亮怎能嫁给原这个丑八怪,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他们都是讲家乡土话,偶然讲一二句普通话。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勤劳的花还到山外的小圩上买回几只小鸡。这些活泼可爱的小鸡吱吱喳喳为沉闷的山窝增添了不少生气。

云的妻子怀孕了,他为了不让妻子受苦许多重活总是抢着干。一清早他起床做饭然后就挑着一担猪屎上山,喂完猪后再挑一担上山。劳累的日子使他憔悴了许多但不闻他叹一声气骂一声娘。山和花看在眼里也主动帮他淋淋菜、摘菜回来。云夫妇十分感激,每逢节日他们都忙里偷闲买些猪肉、米酒回来与山夫妇他们一起聚聚餐聊下天。那两户湖南人家虽说是同乡但不行近,各过各的生活。有几次还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过架,总是军他们输,因为他两口子根本不是尖嘴牙利原的对手。军对山、云他们没什么,见面经常点头打招呼,有话说。云对山讲原这个人有些利害,咱们尽量不要招惹他。

这天早上一直下着倾盆大雨,喂完猪后无法上山干活。花躺在床上休息,山抽着烟坐在小凳上呆呆地望窗外的雨丝。突然一双光滑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只见花仅穿一件短袖内衣从后面环抱着他。

“怎不睡?”他回身抱住花低声问。

花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长长的头发象瀑布一样披散在肩背上,她低声说:“睡不着。”

山用手将花的脸托起来,用手拔开遮住脸的头发。望着妻子那娇湄无比的脸不由得想起他们初恋的情景。

山和花同在一所学校里从小学一起到初中,山能写一手好字和作文,他的书法、作文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在课堂上宣读或张贴在墙报上。花在学校里歌唱得好,每逢学校举行文艺联欢会总不了她的身影,她心肠好有个性,初三那年全班女孩流行短发但她仍然长发飘飘你行我素。后来他们都暗恋对方但中考在即都不敢向对方表白。中考结束后山考上了高中但家中还有妹妹读书,贫穷的家实在供不上他读书只得放弃读书和叔叔在附近做泥水活。花也没考上高中便和女友在镇制衣厂做工。他们的恋情也公开了但花的父母不喜欢他们来往,他们只好偷偷地约会。

一天傍晚,花约山到村外竹林里,刚坐下花就说制衣厂已经停工了,工友约她到广东东莞做工,她家里的人也要她去。

山无言地望着花,在婆娑的月光下他发觉花今晚很美,长长的头发披落在肩膀上,无袖的衬衫将她雪白的胳膊一点不漏地露出来,诱人的曲线使山看呆了不知花在说些什么。

“亚山,”花将山的手轻轻地抓住,“你同意我去吗?”

望着花妖媚无比的双眼,他忽然有个感觉这女孩会从自己的身边溜走,想到她的父母有点利势的眼光以及广东花花世界,出去几年她还会真心回到自己这个穷光蛋的身边吗?想到这他忍不住一把花紧紧抱住,在此之前他们仅仅是偶然拉拉手。花也不胆怯趁势双手环抱住山,抬起迷人的双眼火辣辣地望着他。

山将嘴唇凑上去在花的双唇上吻了一吻,花大胆地回应着。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都听到对方怦怦的心跳。山把手伸到花的上衣里在那丰满的上抚摸着,花急喘着气扭动着身子。山一把花压在草坡上动手解花的裤带。

“不行,不行,”花挣扎着。可山不顾一切压住花并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当他进入花的身体时疼得花哭了起来。山一边用嘴吻住花的嘴不让她哭出声一边加快动作。完事后花边哭着边穿上裤子头也不回地冲出竹林。山望着草地上殷红的血渍若有所思。

第二天花和同村的姐妹不告而辞去了广东,可不到两个月她又回来了。她找到山说她怀孕了要他赶快娶了她。山只得请人上门提亲,花的父母见生米己煮成熟饭只得同意他们的婚事。

“山,你想什么?”花打断山的沉思。他连忙在妻子的脸上吻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花轻声说:“陪我睡觉。”

山站起来抱住妻子那娇小的身子向床走去。

(3)山上的荔枝熟了,红红的荔枝挂满了枝头。云的妻子顺产生了个男孩,他高兴极了,干起活时也禁不住哼起歌来。他不失时机向山传授了一些房中经验和一些生男的神奇秘方。孩子满月那天他到圩上买回二只大阉鸡、称几斤猪肉和一大瓶装米酒回来请所有的人来聚一餐,大家有说有笑开开心。又过了几天,云夫妇带着孩子满怀希望离开了这个工作了二年的小山窝。

每到晚上的时候,山缺少了和云聊天的机会,与两个湖南人又说不来,一早就和花躺在床上胡扯着些什么。花问山当时喜欢自己些什么?山直率地说他喜欢她那与众不同的性格,歌唱得好,更喜欢她那飘逸的长发。花说她崇拜他的文才,从他那篇《好女孩长发飘飘》的散文中知道了他的内心世界,说实在自己那头长发也是为此所留。山说那你早就有预谋的啊!花又问山中意过多少个女仔,山说除了你再没有中意过其他女仔。花说你骗人,山对

天发誓,花咯咯笑过不停。山将云传授给他的床上经验讲给花听,花笑着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如果没有你第一次象畜牲那样我,不知我在东莞挣得几多钱,你得赔偿我的损失。山强词夺理说我整个人都给了你还要赔什么损失,总不能三刀二刀切成肉粒当街卖了去抵债吧?那天只能怪你自己到竹林约会是你叫我去的又不是我强迫你去的。那天你穿什么样的衣服还大胆抓我的手使人不想入非非才怪。再说你一去广东难保以后会不会抛弃我。担秧就牛口牛不吃一口是只好牛吗?花用手在山的头上敲了一下:算你坏水,当时不怕我去告你我,叫法院判你十年八年。山笑着说亚山不坏杏花不爱,占有了你被判十年八年就是“崩”的一枪毙了我也不后悔。花伸手在山的胳膊窝里挠了几下,氧得山一把花压在身下双手趁机在花的身上乱摸了起来。

老板叫人在山口搭了几个简易的油毡纸木棚,请几个后生住在里面日夜看守荔枝。猪圈里的猪己经卖了因市场行情不太好,他不再买新的猪仔回来。山他们不再早晚帮他喂猪了,有更多的时间种菜休息。

山和花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他们苦中有乐恩爱有加,造人的工作做了不少但花的肚子不见有动静。用花的话讲可能是工做得太辛苦,生活过于清淡所致。用山的话可能是水土不服环境所致。但他们并不为此埋天恕地,依然象平常那样工作生活。原和兰那对老夫少妻近期不知为何经常吵架,他们都是用家乡土话吵的,山和花一句也听不懂,军和芳也不去劝他们。军悄悄地告诉山,原家中有些钱,兰家里穷,原出钱帮兰医老母的病,出钱送兰的老弟读书。为报恩兰的父母不顾兰曾有个相好逼她嫁原。他们一直没小孩,兰和原先的有了来往。原就带兰到这里。钱全由原掌管兰不服就经常找事和他争执。咱们清官难判家务事由他们吵过够。

老板叫山他们将猪栏里的间墙拆了,清理得干干净净并用消毒药水里里外外喷洒一遍后用石灰水涂抹了一遍。过了十天他从山外请来十多个讲普通话的外地人进来住。他们帮老板收摘荔枝,十几个人将沉睡好几个月的山窝吵醒了,四处都是热热闹闹的。

一天夜里,花悄悄地告诉山,兰原先的相好也来到这里。有一天早上她到山窝挑水淋菜时看到兰和一个男的躲在一个草丛中,兰在哭那男的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抽烟。山忙叫她别管那些闲事。花又说老板也不是好东西,总是用色迷迷的眼睛看人。山说老板黑白两道都有熟人,咱们尽量招惹他,以后咱们尽量在一起就行了。花象小鸟依人那样将头枕在山的胸膛上睡着了。山用手抚摸着花那浓黑的长发在思考着些什么。

荔枝整整摘了半个月,每天都有满满一大卡车的荔枝运到山外。老板整天都是笑嘻嘻的,到完工的那天花钱买回鸡鸭鱼肉请所有的人吃一餐。还放山他们两天假。第二天收摘荔枝的人离开了。老板也到山外的家里去了,山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山和花到山外的小圩尽惰地玩了一天,盐油醋酱该买的都买了,还到成衣摊买了两件新衣服和两双解放鞋。回来时候只见军夫妻不见原夫妻。山生火做饭花到菜地摘菜。

天黑了,只见原一个人回来不见兰。原回来后没有说话也不生火做饭,一头钻进自己的房中灯也不点就蒙头大睡,第二天天末光又闻他起床关门走出去了。

山到山上打了一些柴火回来后和花到菜地去护理青菜。原仍然是一个人回来。路过军的房子时不小心被军放在门口的木樽绊了一下,他火暴三丈将木樽一脚踢开还张口骂了起来。军刚张口辨说几句,原就气势汹汹咆哮着要打军,芳忙拉住军进了屋关上了门。原骂骂咧咧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会就拿出一些碗盆镬头之类全部砸坏扔到屋外,然后卷起自己的行李一句话不说就咚咚地离开了。山和花远远地望着,花说肯定是他的老婆跟人家跑了。

原离开之后,老板说目前的工不多了,打算暂不请人,剩下的工由他们两户打理算了。

(4)军的妻子也怀孕了,她不想拖累丈夫坚持和他一起上山干活。山沟里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骄阳似火,一会儿大雨倾盆还电闪雷鸣。站在树下有点胆战心惊,干活的人都被淋成落汤鸡。军的妻子中午回来的时候己经头重脚轻的了,说话没有一丝神气。刚在床上躺下不久腹中一阵剧痛使她浑身大汗,不止。军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花忙跑进他屋里一看,发觉她的裤裆湿碌碌的就用普通话对他说:“你老婆可能要生了,芳你怎么啦?”

芳着说:“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花走出门叫山去看看老板在不在,叫他帮找个医生来。山跑到老板那里正好老板在,他简单对老板说了军的情况。老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个钟头,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妇女开着摩托车来到这里,她走进军的屋里好久一会才出来对老板说:“孩子没得救了,产妇又多病得送医院,以前为什么不去检查一下。”说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又回到屋里。大约又过了两个钟头,一辆涂喷有红十字的救护车开到这里。那妇女指恽花协助医生将芳抬到车上,军拿着洗涤生活用品坐在车上,救护车向山外驶去。

第二天中午军回来了,他悲伤地向老板辞了工并收拾自已的东西。山问芳目前怎样?军悲伤地说:“芳本来病多,现在又成这样。医生说能保住生命算是万幸了,以后再没有怀孕生育的机会了。”山望着军垂头丧气地向山外走去,他的心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山里只有山夫妇两人干了,老板可能请不到人,他整天黑着脸一声不哼。山和花再没往日那样说说笑笑了,各有各的心事,山沟里变得更加沉闷不安了起来。入秋以来老板索性不来了。山和花不敢趁机偷懒每天都按时上山除草松土。

天气逐渐转冷,一天夜里山风凛烈地吹,雨沥沥地下过不停。山和花被冻醒了起来,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还哆嗦不止最后不得起来生火取暖。第二天打开门一看,外面的树上都挂着白白的冰,连地上的积水也凝结成一个个“玻璃镜”,山风依然呼呼地吹,雨依然沥沥地下。山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昨晚甘冷”

吃了早饭没法上山,他和花躲在厨房里烤火。整整两天两夜都在刮凤下雨。到了第三天雨停了太阳出来的时候。四周的树木象被火烧过一样。不出一两天树叶全部转黄枯了。老板进山看了一转回来对山仅说句这几天不用开工再没说什么就骑摩托车离开了。菜地里的菜也死得干干净净,幸好有咸卜菜干在维持了。

老板一连几天没过来,山和花到山上看了看发现不少荔枝树全根枯死,举目望去四周都是枯黄一片。下午老板载着华过来,华走进山的屋里对他们讲,山上的树木都枯死了,老板不再包了,村里己将这片山地转包给外地老板种速丰林了。我昨天帮你们另找一份养鱼的工,等下你去老板那里结通工钱,收拾好自已的东西,明天到山外的小圩市场等我。

山和华到老板那边结了工钱,花将屋里细小的东西收拾好。山结了工资回来留华吃饭,华说不吃了然后坐着老板的摩托车走出山外。

第二天,天气暗沉沉的,花紧跟着山挑着两袋塞满衣服的蛇皮袋走在山路上。走到一个山口山放下担子坐下歇下。一阵凛烈的山风吹来,花不由得哆嗦一下将身子靠近山。山见状紧紧抱住花,从她的头顶依然可清楚看到他们居住了两年的山沟和住过的房子。回想过去思考未来,他不知道将来的结果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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