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离开与走近——论基督教影响下的闻一多和海子

时间:2022-05-19 05:06:50

论文 关键词:闻一多 海子 基督教 诗歌风格

论文摘要:闻一多和海子,相隔半个世纪的两位诗人,因为不同的民族使命,都曾走近基督教,在宗教里寻找出路。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基督教对他们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

半个世纪的时光交错中,闻一多和海予都以独特的诗歌风格,给文坛留下了坚实的背影。虽然两位诗人风格迥异,但血脉里的民族使命感却让两个人有了相似点。闻一多,在 现代

海德格尔说:“信仰乃是在通过十字架上的受难者启示出来的,即发生着的 历史 中以信仰方式领悟着的生存。作为一种信仰,基督教是西方文化 政治 的根基之一,要想了解西方文学,就必然要接触基督教。因而大凡向西方伸出探寻触角的

闻一多的诗学观深受基督教影响,“对生死、灵肉的看法,从他早期重视灵魂轻视躯壳,到后来逐渐追求灵肉和谐,可以说明显影响到他对诗歌的看法”。闻一多从基督教教义中获得灵感,“把诗分为灵肉二者:灵是‘全体 艺术 之物’,肉是‘工具’,从而提出讲究“三美”的 现代 格律理论。基督徒的生死观也影响闻一多的创作,基督徒认为人的肉体死了,灵魂可以升入天堂,在这个意义上“死人可以复活”,所以死并不可怕,是新生的准备。闻一多就以歌颂死亡,表达对新生的一种肯定。闻一多认为“20世纪是死的世界,但这死是预言更生的死”,他直面死亡,肯定生命的高尚意蕴,认为“死亡的可能性中也还有一种更深的意义”。后期诗作中的“死亡”意象尤其体现了诗人直面现实的求真精神和理性反思的色彩,不仅对人本身而且对传统重新过滤体验。

虽然闻一多对于基督教的认识和态度有所变化,但所受基督教的影响不但没有完全消失,反而融入他的 政治 思想和社会思想之中,和爱国主义及民主主义合在一起,对他的生活和创作发生作用。闻一多对基督教精神的理解,是以“爱”为出发点,回归到“生的意志”,这个过程反映了他对于宗教与文化及国民精神之间的密切关系的认识。不过,闻一多与普通基督教徒有很大不同:首先,他不是渴望尘世肉体向灵魂神性的飞升,达到一种个人的灵修,而是将唤醒的灵魂神性找回到尘境肉体中来,达到一种神性的人格,这是闻一多宗教意识的独持与崇高之处。其次,他获得一种灵魂——神性并非是在祟拜、皈依、祈祷之中,而是在一种艺术氛围与诗境中。他说:“现在的生活时时刻刻把我从诗境拉到尘境来。我看诗的时候.可以认定上帝——全人类之父,无论我到何处,总与我同在。”

海子是在个人极度孤独苦闷的情况下寻找宗教的。“宗教发生心 理学 认为,个体处于极端孤独无助、急需寻找心理支撑与支持时最易产生宗教的需求。”海子是孤独和痛苦的。他有诗歌理想,但却少有同盟者。海子坦露自己向往的诗歌图景是:“它不仅是抒情诗篇的天空,苦难艺术家的天空,也是歌巫和武人,老祖母和死婴的天空,更是民族集体行动的天空。因此,我的天空往往是血腥的大地。”但很可惜,海子的这一理想却得到现实无情地抨击。海子的好朋友西川在《死亡后记》说:“尽管我们几个朋友早就认识到了海子的才华和作品的价值,但事实上1989年以前大部分青年诗人对海子的诗歌持保留态度。”西川还指出诗人ab批评海子的诗歌“水份太大”,北京一个诗歌组织“幸存者”聚会时有诗人efg和hi对海予的长诗大加指责,认为他写长诗是犯了一个时代性的错误,并且把他的诗贬得一无是处。这对海子来说不能不说是极大的悲哀和孤寂。正是在这悲哀和孤寂中,海子寻找宗教来拯救自己,拯救人性。

海德格尔认为:“唯有真正的诗人在思考着生存的本质,思考着生存的意义。……唯有真正的诗人才可能不计世俗的功利得失而把思考的意向超越现象界的纷纭表象而去思索时间,思索死亡,思索存在,思索人类的出路。”海子是真正的诗人,不只思考个体的痛苦,更有着对时代文化内涵的深深忧虑。海子敏感地感受到了被刘小枫称为“逍遥”的汉文化生态的一面,海子尖锐地痛斥:“我恨东方诗人的文人气质。他们苍白孱弱,自以为是。他们隐藏和陶醉于自己的趣味之中。他们把一切都变成趣味。这是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比如说,陶渊明和梭罗同时归隐山水。但陶重趣味,梭罗却要对自己的生命和存在本身表示极大的珍惜和关注。这就是我的诗歌的理想,应抛弃文人趣味,直接关注生命存在本身。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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