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候补女婿”到“动物小说大王”

时间:2022-05-15 04:08:36

从“候补女婿”到“动物小说大王”

年仅17岁的沈石溪在西双版纳插队落户,跟随当地猎户上山下湖、捕鱼打猎,是怎样练就成为今天大名鼎鼎的动物小说作家呢?请看沈大主编极具传奇色彩的作家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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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小说的理由:

每一个故事都有深刻的意义,每一个故事都能给我很大的收获。

沈老师有很多关于狼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更客观更全面地了解了狼,它不是《小红帽》里那可恶的狼外婆,也不是鬼故事里作恶多端的“狼精”,而是大自然的英雄豪杰,是一种非常智慧的动物。

通过动物的习性和生活,揭示动物们不为人知的丰富的情感世界,展现了生命中残酷的竞争、顽强的生存和不懈的追求,直接表现出原生态生命的美与丑,善与恶。

情节曲折,动物形象真实而鲜明。看的时候觉得,这些小说更像是真实的动物纪录片,而不像虚构出来的故事。动物们有荣誉感、有原则、有智慧、更有情义,会为同伴牺牲;当然也有扶不上墙的蠢货。他的小说将这些特性放大,为我们树立榜样;动物如此,人该如何?动物,让人性进步。

我的少年时代是在上海一条狭窄拥挤的弄堂里度过的。上海人满为患,自然就没有动物的生存空间,尽管如此,我孩提时还是养过不少小动物――蟋蟀、麻雀、蝈蝈、金鱼、蝌蚪、小鸡、白兔……它们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有生命的玩具;我望着被囚禁在器皿中的小可怜,为它们受我的保护,为自己有能力主宰它们的命运,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得意和骄傲。

1968年初中毕业,我去西双版纳一个名叫曼广弄的傣族寨子插队落户,并住进一位名叫波依嫩猎手的竹楼里。波依嫩有两个女儿,由于语言障碍,他误认为我是政府“送货上门”的候补女婿,不仅教会了我捉鱼、盖房、犁田、栽秧等一些基本农活,还很热心地教我怎样做弩弓,怎样削竹箭,怎样做逮雀鸟的金丝活扣,怎样在野兽出没的小路上埋设捕兽铁夹。

西双版纳是动物王国,我经常跟着房东波依嫩老猎人上山打猎,打猎是一项血腥味很浓的很有刺激性的活动;我亲眼看见,公斑鸠被金竹箭射落后,母斑鸠飞到我们头顶屙(E)屎;母灵猫被铅弹射中胸膛后,拼出最后一点力气朝自己窝的反方向奔跑,因为窝里还有一对小宝贝;一群长着锋利獠牙的野猪被两只老虎看管着,成为虎的肉食仓库而无所作为;一头公象掉入捕象陷阱,象群围着陷阱哀嚎三天后,闯进附近一个山寨,踏平所有的房屋,这才离去;枪把大青猴从树冠打掉在地,走近前去一看,大青猴一手捂住肚皮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向我们作摇手状……有时我们走得远了,当天回不了家,就在山上烧堆篝火过夜,波依嫩就会聊出一大箩筐关于打猎的故事来。

20岁时,我开始在西双版纳勐(mGng)满乡村小学教书,并立志文学创作,但基础实在太差了,一封普通的家信都写不通顺,错别字不用说了,字典也不会查。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我学习写作的办法笨拙得令人可笑,先是借来一本20多万字的《写作知识》,从头抄起,抄了数月之久,总算明白了文章还分各种体裁。然后,拼命阅读我所能得到的所有书刊报纸,凡看到陌生的字眼或认为生动优美的句子,我就赶紧抄录下来,反复浏览背诵,细细品味琢磨,化为己有。两年下来,光摘录句子的笔记本就用掉十多个,厚厚的一大摞。那时我占有一间八平米的小土坯房,勐满还没有电,照明用的是马灯,我怕浪费时间,在床上拥衾夜读,疲倦了就将灯芯捻小,浅浅睡去,半夜醒来,随手捻亮灯光,又继续读或写。我本来体质就弱,白天要教一个五年级班的语文、数学、地理、历史、自然、音乐、美术、体育等所有课程,每天六节课一节不能少,夜里要学习文学创作,身体很快就垮下来!体重从136斤锐减到105斤,才二十挂零的年纪,牙齿就脱落了两颗。代价虽然沉重,半只脚却总算跨进了文学门槛。

1973年,我的第一篇散文《金竹瑟》刊登在《云南日报》副刊上。次年,第一篇小说《车轮滚滚》也在《边疆文学》上发表了。就因为我发表了几篇东西,1975年,部队把我招去从事新闻报道工作。文学这块砖,为我敲开了前途的门。我孜孜不倦地努力着,像蜗牛一样缓慢地朝前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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