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欧国家经济转型之比较分析

【摘要】波兰是中东欧国家中第一个从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转型的国家。波兰的转型开始于1989年，当时的波兰在没有计划和目标的情况下，就对其经济采用了休克疗法，并很快实施了市场改革和新政策。虽然其产出在一开始急剧下降，但很快就回升了。波兰似乎已走出谷底，成功转型。前苏联在1991年年底解体，俄罗斯正式成为一个独立的共和国。俄罗斯也对其经济实行了休克疗法，但其经济表现却相当糟糕。本文将会讨论波兰和俄罗斯的转型，并探讨为何这两个经济体有不同的表现。

【关键词】宏观经济问题；休克疗法；经济转型

一、波兰的宏观经济问题

波兰有五个主要的宏观经济问题需要解决，即控制通货膨胀、减少财政赤字、稳定货币、开放经济以对贸易以及吸引外国投资。在相当短的时间内，波兰已经在所有这些方面取得良好的进展。

波兰成功地使其通货膨胀率迅速回落，从1990年500%降至1993年的35%。最初的通货膨胀爆发是由于价格自由化和因商品和服务短缺所导致的货币过剩。兹罗提的贬值也提高了波兰进口商品的价格，从而进一步刺激了通货膨胀。但这之后，波兰通胀率一直保持在50%以下，1997年通胀率仅为13%。

波兰一直能够控制预算赤字，主要是因为它能够限制其政府开支。事实上，1988年和1993年的支出占GDP的比例几乎相同。1989年的赤字占GDP的比重接近8%的高峰，但是之后就下降了。1990年，一次性的政府支出大量削减使得收支盈余。

波兰货币兹罗提贬值始于1990年1月1日，当时汇率定为1美元兑9500兹罗提。波兰采取了固定汇率，与美元挂钩，以作为通胀预期的支柱。通货膨胀远远超过了美国物价的上涨，迫使波兰贬值它的货币。1991年5月，兹罗提不再与美元挂钩，而与“一篮子”货币挂钩，包括美元和欧洲货币。1991年10月15日，兹罗提变为预先宣布的爬行钉住。这就允许波兰比它挂钩的各国货币拥有更高的通胀率，并保持国际竞争力。1989～1996年，波兰的出口增加了两倍多。

波兰也取得了在贸易制度自由化和促进外国投资方面的进展。1990年1月，新的海关法律生效，它根据广泛的产品分类来统一关税税率。波兰在1992年减少或消除了许多与欧盟之间的商品关税，以便获准加入欧盟。波兰吸引外商投资的努力是成功的。外国直接投资占其1994年GDP的比率是0.70。相对于其他28个转型经济体，波兰的投资率排第四。整体而言，波兰宏观经济的表现都相当不错，它成功抑制了通货膨胀，有可持续的预算和贸易赤字以及可预测的货币估值，同时贸易也迅速增长。不管怎样，波兰向资本主义经济转型的道路基本上是成功的。

二、俄罗斯的宏观经济问题

与波兰等其他转型经济体一样，俄罗斯也有主要的宏观经济问题需要解决。宏观经济政策必须提供一个稳定的低交易成本的环境，以便于投资和经济增长。这意味着控制通货膨胀、减少预算赤字、稳定货币、开放经济以对外贸易以及吸引外国投资。

俄罗斯在控制通货膨胀方面存在着困难，通货膨胀率一直较高并且不稳定。最初的价格自由化引发了1992年的恶性通货膨胀。到1993年，卢布贬值了2/3，这导致了进口价格的升高，进一步加剧了通货膨胀。由于货币过剩的消失和政府赤字和补贴的减少，通货膨胀从1992年的高峰开始逐渐回落。到1996年，俄罗斯政府终于控制住了通货膨胀率，但只能是通过严厉削减政府开支来实现。

由于政府没有能力征收税收，支出不得不大幅削减。在收入下滑的情况下，俄罗斯的低赤字不得不让人感到惊讶。即使已经削减开支，政府还是拖欠了数百万美元的养老金和政府雇员工资。这些预算缩减是在转型之后经济仍然不稳定的情况下发生的。削减政府开支将导致产量和收入进一步下降。换句话说，政府最好能增加商品和服务的支出。问题是，这种方法可能会激起通货膨胀，并且政府支出可能只帮助了那些无效率的公司。

卢布从转型开始后就一直下跌。1991年，1.7卢布兑换1美元；1998年3月，这一比率几乎为6100。通货膨胀是贬值的主要原因。随着通货膨胀率下降到不足50%，卢布已开始稳定下来。然而，资本外逃也难辞其咎。当资本离开俄罗斯，对外币的需求上升，进一步导致卢布贬值。

俄罗斯对开放其经济、对外贸易，只采取了有限的措施。复杂和相互冲突的正式制度使俄罗斯从国外进口商品变得十分昂贵。商品进入该国可能被征收三种税：进口税、增值税和消费税。海关程序不断被修改，完全不透明。这增加了腐败。俄罗斯想提高其国际竞争力，必须改革其贸易制度。复杂的贸易规则在一定程度上使国内竞争者免受外国竞争，同时抑制了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过程。

俄罗斯在吸引外国投资上并没有表现得很好。1991～1996年间的资本外逃介于500亿到1500亿之间。虽然有了一些改革，外国投资者还是认为在俄罗斯做生意的交易成本过高，知识产权不安全，法律系统复杂并且没有很好地发挥作用，存在有组织犯罪活动的危险，这些都不断迫使外国资本逃离该国。

总体而言，俄罗斯的宏观经济转型一直欠佳。高通货膨胀率，负增长率，货币不断贬值，尤其是跟波兰、捷克、匈牙利相比，外国贸易和投资很少。但自1996年以来，俄罗斯取得了不少进展。也许随着通货膨胀和预算赤字得到控制，这一年是一个稳定的转折点。1997年早期数据显示，俄罗斯的GDP已经稳定下来。

三、波兰与俄罗斯的转型比较

俄罗斯和波兰的转型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采用休克疗法，迅速开放价格，私有化财产等。那么经济表现的巨大差异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本文认为主要有以下三点原因：

1. 这两个国家的制度框架的差异。波兰已成功地创造这样一个环境：大部分的游戏规则都已被充分说明，当然，大多数人也都遵守这些规则。这样就使不确定性能得到有效的控制，交易成本相当低。俄罗斯的经济受犯罪、腐败和高昂的交易成本所困扰。

2. 俄罗斯与波兰政府职能作用的差异，组织对市场激励机制的反应也表现出了巨大差异。波兰的组织对盈利目的做出更有效的反应，生产和收入得到了增长。波兰企业家至少对现有系统有足够信心，他们能够而且愿意进入市场。俄罗斯的垄断结构严重阻碍了市场体系中组织的反应。此外，波兰资本市场的运作也远远好于俄罗斯。

3. 波兰和俄罗斯之所以在转型后期的经济表现存在差异，可能是两个国家文化和历史经验不同。波兰有着被俄罗斯、德国、奥地利当作战场的历史背景，历史和文化的差异从根本上影响了向资本主义和民主转型的态度。波兰人愿意为建立私营企业承担风险。相反，俄罗斯非常害怕变革，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私人制或民主统治的经验。

作者简介：

左胤武（1990.1—），男，江苏南京人，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2011级西方经济学研究生，研究方向：西方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