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员导演荒唐剧,谎言放倒脆弱的爱情

时间:2022-03-28 09:57:55

海员导演荒唐剧,谎言放倒脆弱的爱情

信任和理解永远是爱情的基石。恋爱双方都要为爱情大厦添砖加瓦,任何猜疑和不信任都是在为爱情掘墓,最终不仅会伤害自己,也会让别人伤痕累累……

情路坎坷的他用物质构筑爱情堡垒

今年28岁的宁伟出生在河北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从某海事学院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天津一家船舶公司工作。两年后,宁伟被提拔为三副,每月工资加上各种补助和福利,能拿到1.5万元左右。

宁伟身材魁梧,常年经受着海风的沐浴,使他看上去比同龄人显得要苍老一些。按理说,宁伟每月有一万多元的收入,应该是众多女性青睐的对象,然而,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的情路颇为坎坷。他曾经谈过几次恋爱,都因为对方无法忍受长时间的孤独和寂寞,而与他分手了。

2001年春天,宁伟回到天津休假时,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司梅的女孩。司梅也是河北人,大学毕业后留在京城一家公司上班。她尽管长得不漂亮,但端庄文静,宁伟对她颇有好感。吃饭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宁伟表现得非常活跃,滔滔不绝地向司梅讲述自己在海上的见闻,司梅不时被逗得捧腹大笑。在她眼里,宁伟不仅幽默风趣,很有男人味,而且收入高,她从内心里接受了他。

那段时间,宁伟几乎每天都从天津赶到北京来见司梅,陪她玩,请她吃各种小吃,每次都不忘给她带一些小礼物。两人一起逛商场时,细心的司梅为宁伟挑了一套护肤用品送给他,说:“你们海员经常风吹日晒的,可得注意保养自己的皮肤。”

这些一点一滴的小事,架起了两人之间感情的桥梁。从司梅的眼神中,宁伟读出了惊喜和激动,但联想到自己曾遭受的情感挫折,他还是直言不讳地对她说:“做海员的女朋友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孤单和寂寞,你可要考虑清楚。”司梅用炙热的眼光看着宁伟,认真地说:“两人如果心心相印,又何必在乎时空的距离?”司梅的话搅起了宁伟内心的温暖和激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好姑娘!”

几天后,宁伟要出海了,司梅特意赶到天津去送他。宁伟深情地对她说:“对不起,我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司梅从坤包里掏出一对精致的情侣表,把其中一块大的戴在了宁伟的手腕上。宁伟发现,这两块表几乎连秒针的跳动都完全合拍。司梅依依不舍地说:“从此刻起,我要和你共度每一秒,让我们每一刻都开心度过。”宁伟禁不住热泪盈眶。

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宁伟不再陶醉于大海那波诡云谲、变幻莫测的美景,他的眼前不时浮现出司梅的一颦一笑。当感情的潮水像波涛一样向他涌来时,他就给司梅拍电报,将满腔深情浓缩在寥寥数语中。

几个月后,轮船终于返航了,一踏上天津的土地,宁伟就迫不及待地往北京赶。见到司梅,两人没有太多的言语,而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情的潮水退去后,宁伟轻轻地问司梅:“我不在你身边,你想我吗?”司梅搂紧宁伟的脖子,柔声说:“想你想到骨子里去了。”说完,她指着挂在墙壁四周的千纸鹤,说:“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为你折一只千纸鹤,并在每只千纸鹤上都写上一句祝福的话,愿你在海上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司梅的似水柔情令宁伟激动不已,他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份美好的爱情。然而,甜蜜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很快,宁伟又要出海了,想到女友又要在寂寞和孤独中煎熬,他愧疚不已。因此,宁伟决定从物质上弥补自己不能天天陪伴在司梅身边的缺憾。于是,他每到一个国家,都要给女友买高档时装、昂贵的首饰和化妆品。

为了让司梅保养皮肤和保持身材,夏天,宁伟不让她喝水,要她买几十块钱一斤的高档水果解渴。考虑到司梅总是租房子住,不方便,2002年3月,宁伟拿出40万元积蓄,加上司梅的10万元钱,两人在北京南郊买了一套房子,宁伟还为她买了一辆夏利轿车。此后,宁伟把自己的大部分工资都存到司梅的银行账号上,为以后结婚作准备。

一天,同事们在甲板上聊天时,又谈起了海员的感情问题,都纷纷感叹海员一年四季漂泊在外,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太难了。宁伟却不同意这种说法:“那也不一定。好女孩子还是有,关键看你和她有没有缘分。”

见宁伟一脸幸福的样子,同事们既羡慕又嫉妒,说:“你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你女朋友是看中了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宁伟大声说:“这怎么可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一个同事不以为然地说:“别把你的女朋友说得这么崇高,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想个办法,测试一下她对你的爱情忠贞程度。”

宁伟本没有把同事的话放在心上,但夜深人静,同事的话还是久久在他耳边回响,联想到自己的几次情感挫折,和一些同事不幸的情感经历,他想,他们的话也许有一定道理。他决定按照同事说的,想个办法测试一下司梅究竟爱的是他本人,还是他的钱袋?

爱情测试让双方伤痕累累

2002年6月底,司梅突然接到宁伟的电话,他带着哭音说:“我得了肝癌,已经是中晚期了,现在在香港一家医院接受治疗。我身边的钱不够,你赶快帮我寄一笔钱过来!”司梅吓得一下子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不会是误诊吧?”宁伟生气地说:“我人都快要死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司梅顿时呜呜大哭起来。

平静下来,司梅连忙开车赶到银行,把宁伟存在她那里的5万多元和自己积攒的1万多块钱一起打到了他的账号上。她还要抽时间去香港照顾他,被宁伟拒绝了:“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先进,护士照顾得也很周到,你来了起不了多大作用;再说,我不久就会转到北京来治疗。”

此后,司梅整天以泪洗面。一个星期后,宁伟又给司梅打来电话,有气无力地说:“你汇过来的钱我都收到了,但远远不够,我准备请一个日本专家来香港为我做手术,费用很昂贵,你能不能想办法再帮我筹些钱?”司梅一听就急了:“我把我们的全部积蓄都给你了,再去哪里弄钱?再说,你们单位不是可以报销医药费吗?”宁伟说:“单位只能报销一小部分,其余的得自己掏。我们不是买了房子和车吗,把它们卖了不就有钱了吗?”司梅沉默了一会儿,说:“让我考虑考虑。”

对司梅来说,让她卖房卖车,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再说,就算是把房子和车都卖了,凑齐了医疗费,就一定能够挽救宁伟的生命吗?他的肝癌都已经是中晚期了啊!然而,见死不救,她的良心上又不得安宁。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几天后,当宁伟再打来电话时,司梅鼓足勇气说:“把房子和车子卖了,我该怎么办?你也得替我考虑。”宁伟大声说:“在我的生命和房子、车子之间,你竟选择了后者,当初你就是看中了我的钱才和我在一起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完,他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司梅委屈得直掉眼泪,但想到过去宁伟对自己的好,她没有怪他,她想,也许他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她决定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给他一些温暖和爱。于是,司梅再次向宁伟提出要去香港照顾他,宁伟依然一口回绝了,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马上和我举行婚礼。”司梅拒绝了他的要求:“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举行婚礼吗?但我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 宁伟冷冷地说:“我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宁伟的话令司梅莫名其妙。

宁伟很伤心,同事们说的没错,司梅果然是一个爱钱胜于感情的女孩。此后,宁伟连给司梅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司梅不知道他的情况怎样了,她一次次拨打他的手机,但都是关机。司梅在良心的谴责和忐忑不安中度过每一天。

令司梅意想不到的是,2002年8月,宁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气色很好,根本不像得肝癌的人。司梅惊喜万分,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你没事了?”宁伟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我活着回来,你感到失望是吗?你是不是希望我早点死,这样房子车子就全归你了!”

宁伟的话像刀在割着司梅的心,她哭着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宁伟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大声说:“其实我一直在天津,根本就没得什么肝癌。我这样做,只是想测试一下你对我的爱情忠贞程度,没想到你真的看中的是我的钱财,而不是我这个人!你是个爱财如命而又不重感情的女孩,我们分手吧!”

得知这个石破天惊的秘密,司梅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宁伟这样做,太出乎自己意料了,这是对她人格的伤害和不尊重。她看着宁伟,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真卑鄙!我要和你分手!”

当天晚上,司梅彻夜难眠,她把自己和宁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还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尽管他的做法让她感到不可理喻。

第二天,司梅找到宁伟,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宁伟板着脸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司梅诚恳地说:“宁伟,我们走到一起不容易,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我知道你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但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希望你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宁伟大声说:“你这样重利轻义的女孩子,也配谈感情?”他的话一下子勾起了司梅的怒火:“你竟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欺骗自己的女朋友,还算个男人吗?”两人彻底闹翻了。

破裂的爱情无法缝合

既然与司梅的感情已经破裂,宁伟决定把花在她身上的钱要回来。他对司梅说:“房子和车子都是我花钱为你买的,你得还给我。”司梅坚决不同意:“房子和车子都是以我的名义买的,我不还给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两人不欢而散。

此后,宁伟又和司梅交涉了几次,都没有结果。2002年11月,宁伟一纸诉状将司梅告上了北京市丰台区法院,要求她退还房子和车子。司梅不由得怒火中烧,平心而论,在这场爱情测试的游戏中,她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同事和朋友知道了她和宁伟的事情后,都觉得她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于是,2002年12月,司梅也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以宁伟侵犯了她的名誉权为名,将他告上法庭,要求他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2003年3月,丰台区法院不公开审理了宁伟司梅的案件。司梅的律师坚持说房子和车子都是她自己买的,与宁伟无关;而宁伟的律师则针锋相对地出示了证据,说司梅参加工作才4年多,每月的收入仅仅2500元左右,根本没有能力购买房子和车子。这时,司梅的律师也出示了一大把“借据”,说:“这是司梅借钱的欠条,房子和车子是她向朋友借钱买的。”因为这些债主都没有到庭作证,法院无法甄别这些借据的真实性,宣布休庭改日再审。

从法庭出来,司梅一直在抹眼泪,她为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而痛心。律师悄悄地告诉她:“如果你的那些债主下次不能出庭作证的话,这起官司你就会输掉。”

律师的话让司梅神情恍惚,其实,这些借据都是她作的假,她何尝向朋友们借过钱?一路上,司梅心事重重,在三环路拐弯时,她的车与一辆小汽车相撞,司梅头部受伤,血流如注,被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的那两天时间里,司梅突然变得大彻大悟:自己与宁伟之间曾经美好的感情已经随风而逝,她还要房子和车子干什么?出院后,司梅撤销了对宁伟的,并打电话告诉他,房子和车她愿意还给他,希望他也能撤诉,两人坐下来好好商量。

接到司梅的电话后,宁伟的内心也很不平静,他想,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心血来潮,搞什么“爱情测试”,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内心深处,宁伟一直对司梅还有一份依恋之情。2003年4月,宁伟也从法院撤销了对司梅的。

几天后,司梅要宁伟来北京,两人协商房子和车子的事情。见到司梅,面对她苍白憔悴的面孔,宁伟的内心隐隐作痛。司梅问他:“房子和车子你打算怎么办?是卖掉还是过户到你名下?”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孩,宁伟突然没有了怨气,说:“房子和车子你先用着吧,以后再说。”

2003年7月,宁伟又出海了。傍晚时分,他常常一个人来到甲板上,落日的余晖把水天相接的海面映得波光粼粼,几只海鸟不时从他的头上掠过,面对这一切,想起过去与司梅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的心胸突然变得开阔起来。是啊,大海的本质是虚怀若谷,自己常年生活在大海的怀抱里,心胸为什么不能变得像大海一样宽广和豁达呢?宁伟痛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2003年11月,宁伟出海归来,第二天他赶到北京,抱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守候在司梅的家门口。当司梅下班回到家,看见宁伟在门口等候她时,她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花。这曾经熟悉的一幕以前经常上演,然而时过境迁,此时此刻,她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宁伟轻轻地把花递给司梅,歉意地说:“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凝望着宁伟那双真诚的眼睛,司梅感慨万千,含泪点了点头。

仿佛做了一场梦,他们一度千疮百孔的爱情就这样修补了,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轨道。然而,过去那温馨融洽的氛围已不再有,两人都客气而礼貌地对待对方,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曾经的伤痛,惟恐说错一个字,就会引起对方的不愉快。

2004年春节的一天晚上,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在看一个小品时,宁伟随口说:“现在的女孩子太现实了,把金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司梅泪水涟涟,她以为宁伟在影射自己,再也无心看电视,一个人跑到卧室睡觉去了。

此后,两人常常默默地相对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终于明白,破裂的爱情是难以缝合的,即使修补了,也会留下伤疤,永远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2004年2月,司梅把房子作为抵押向银行贷了一笔钱,又向朋友借了一些,凑齐30万元交给了宁伟。在司梅的祝福中,宁伟含泪离开了北京。望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宁伟泪如泉涌,他终于明白,信任和理解永远是爱情的基石,恋爱双方都要为爱情大厦添砖加瓦,夯实它的基础,任何猜疑和不信任都是在为爱情掘下坟墓,最终不仅会伤害自己,也会让别人伤痕累累……

编后:

现在有人似乎陷入了某种误区,以为任何事物都可以标准化,可经质量检测,甚至爱情也可以用PH试纸测出酸碱度。但问题是,爱情是需要条件的,就像有了水和阳光,鲜花才会开放一样。超越时空和风险的“绝对”爱情,要么根本不存在,要么已是“珍稀动物”。让别人无条件地爱上你,这本来就是一种野蛮的要求,是违反人性的。爱是脆弱的,它不能测试,世界上永远都不存在量化的爱情,我们需要的应该是去细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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