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本”杂志

时间:2022-02-23 12:53:14

我们习惯于用“主流”与“非主流”来划分世界,但现在的世界早已混淆得剩下“一个”与“另一个”的相对论。“另一本”杂志是延伸,是创造,更是市场。

将来世界上的人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种人,以及另一种人。作为后者,条件反射得可怕,而且永远听上去那样的特立独行。杂志世界更如是,“另一本”杂志早已在时下变成一类。

又可以从杰弗森・哈克(Jefferson Hack)说起,他的《AnotherMagazine》算是第一本扯起“Another”大旗的杂志,我觉得这比它的母本杂志《DAZED》更为成功。从2005年秋季起,哈克把他的“Another”事业推到更大更广的领域一一新创刊的《AnotherMan》,以“另一个男人”为旗号,但在我翻阅后发现,它并非我们构思中的前卫、不羁。正如哈克在前言中所言:“我想得太多了,现在,我想欺骗思维……我只是想解释,当一个平常的人做了非常的事情时,他们是怎么想的。”

在时尚杂志领域,“Another”的锋芒早已被《purple fashion》承接。之前曾推出技惊四座的泰利・理查森(TerrYRichardson)影像专集,这期(2005/06FW)则是与Hedi Slimane合作特别编辑的版本,由主编Olivier Zahm与这位DiorHomme的设计师共同策划,酷爱摄影与杂志的Hedi亲自担任艺术指导与平面设计。全书文字部分只有短短一首诗歌,采用字幕层出的方式,每页增加一行字,翻到最后才能见到全文。这种方式,常规做杂志的人做不出来,的确需要另一种思维。

“再一次地,《Purple》正在改变着,尽管它已经历了14年。”主编Olivier Zahm这样解释他在新一期仍然在保持着变化,“作为一本独立杂志,它坚持着对艺术的个性、诚实和智能的维系。”

为什么需要另一本?我想大致有以下几点:(1)对原来的厌倦了或是原来的太成熟了或是原来的太泛滥了,总之是有人开始觉得原来不好;(2)作为个人主义时代独立精神的需要;(3)到了否定自我过去的时候;(4)美术设计师觉得他可以做得更多;(5)时装以及商业品牌推出新的系列或新的子牌时――这完全是标新立异的市场决定的。

连貌似正派的《TIME》和《商业周刊》都推出一本风尚版的“另一本”,所以连安娜・温特尔(Anna Wintour)带领下的美国《VOGUE》都出另一本,只为了男人的《MEN′S VOGUE》。

温特尔在2005年的秋天把封面是老成的乔治・克鲁尼的《MEN′S VOGUE》带到了男性读者的眼前,尽管其刊标设计异常的难看――感觉像是男人硬骑在女人身上。她仍然觉得这本杂志充满“另一本”的魅力,因为赫斯特集团的男性杂志旗舰是《GQ》。

“像《GQ》这样的杂志,尤其是和他们的新任主编,显示出他们正在为年轻的受众所吸引,而不再为那些世故的熟年读者服务――这正是《MEN′S VOGUE》要做的。”温特尔更如此强调她的男人杂志的“安心性”,“就像是在准备一个晚餐派对,我们的读者需要的是一些俏丽姑娘,一些辩论的议题和一些安心的依靠。”其中所言的《GQ》新任主编正是Jim Nelson,一个觉得男人需要新活力的家伙。

相比之下,《MEN′S VOGUE》的主编Jay Fielden显然是个新保守主义者,他似乎只喜欢喝红酒、骑马与打猎,“我们的杂志,明显地,继承着、珍爱着并依靠着一种传统。有点幸运地,这一期正是创造某些值得宣布的东西的第一步。”他更借用克鲁尼父亲曾这样提醒克鲁尼的句子“Stop being a baby,you′re a man.”――标榜:成熟男人、传统生活的魅力。《MEN′S VOGUE》意图作为传统贵族男人生活的存在,杂志中几乎找不到时下男性杂志惟恐不知的电子产品。

《MEN′S VOGUE》创刊号封面上的克鲁尼,则是他们目标人群读者的理想代表形象。如果你留意《MEN′S VOGUE》创刊号封面上的乔治・克鲁尼与翻开的第一个广告Ralph Lauren身披着同一件Ralph Lauren Purple Label骆驼棕色大衣时,你该明白,“另一本”是延伸,是创造,更是市场,“另一本”杂志,同样存在着美妙的市场。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习惯于用“主流”与“非主流”来划分世界,但现在的世界早已并非如此青红皂白,one&another将成为新的划分态度。正如“Another”宗师杰弗森・哈克所言:“一个让人魅惑的世界仍然等待着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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