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文化发展探索

时间:2022-02-20 07:18:18

古时候的文化发展探索

作者:邓雪峰 单位:安阳工学院图书馆

进入北朝后,北魏统一北方近百年,长时间的统一与安定,加上统治者重视图书的搜求工作,国家藏书数量日益增加,为文化事业的恢复和发展提供了客观条件。其次,私人藏书家和藏书数量也较汉代有所增加。据文献记载,魏晋南北朝时著名的藏书家计有102人,分别为魏晋22人,北朝34人和南朝46人,不但藏书数千卷的人很多,而且出现了拥有万卷图书甚至达两三万卷的藏书家。如南朝的任昉,“藏书万余卷,且多异本”、沈约、张赞、马枢、萧统等人则藏书都在两三万卷以上。而梁元帝萧绎更是所到之处,留心典籍,购求抄录,汲汲不已。其所著《金楼子•聚书篇》自述云:“……自聚书来四十年,得书八万卷。”此外,随着佛教的传入与普遍,佛教典籍的收藏与整理也是这一时期藏书事业的一大特色。

魏晋南北朝的社会藏书风尚

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纸的生产技术的改善及其使用的普及,不仅促进了公私藏书事业的兴盛与发展,而且使藏书家群体的构成和社会藏书风尚也为之一变,表现为藏书已非贵族高官的专利,贫寒之家也可以藏书。此其一。比如晋代著名学者和最大的藏书家张华,据《晋书•张华传》记载,华“少孤贫,自牧羊,”却“雅爱书籍,身死之日,家无余财,惟有文史溢于机箧”。《晋书•皇甫谧传》载其:“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以著书为务。”梁代王僧孺同样出身贫寒,既长好学,曾为人佣书以养母,且“聚书至万余卷,率多异本。”还有南齐的沈驎士,“家贫,织帘诵书,口手不息,”年过80,仍“怀书而耕,白手无倦。”从社会观念上看,爱藏书已成为魏晋南北朝时期一种普遍的社会风气,许多藏书人家把藏书作为财富而“子孙宝之”,爱藏书胜于爱财富和荣誉。此其二。如南朝人王昙首和南齐人褚渊,先世都有藏书,兄弟分家时,都放弃其他财产,惟取图书而已。又如晋代杜预平江南时,得书后派车送回其家,并嘱其子:“当别置一宅中,勿复以借人。”应詹、辛术、唐谨、李顺等人,攻伐破城,金宝满目,都不为心动,惟收图籍,架箧而藏。还有《颜氏家训•治家》篇记:“借人典籍,皆须爱护,先有破坏,就为补治,此亦士大夫百行之一也。”从这则家训中可以看出,爱护典籍,业已被看做是社会公德的行为准则之一。良好的社会风气,也产生许多爱书勤学的典故,像“囊萤”“映雪”以及“书橱”“书窟”“书癖”等亦源出于此时。再从藏书思想上来考察,这一时期的藏书家多数比较开明,私家庋藏在用来增长学识,修身养道的同时,还能做到与人借阅,供人借抄。此其三。如借阅方面,晋代藏书家范平,据《晋书•儒林传》载其家世好学,“有书七千余卷,远近来读者恒有百余人。”其孙“蔚为办衣食。”南齐人崔蔚祖好学,聚书至万卷,对邻里年少来借阅者,“蔚祖亲自取与,未尝为辞。”北齐人刘昼披览于宋世良家,而南齐人张率尽读陆少元家书,“不暇寝食”。借抄方面,梁人袁俊笃志好学,辛勤抄书,“每从人假借,必皆抄写,自课日五十纸。”北魏人李彪抄诵于高闾家,甄琛又抄书于李彪家等,互相借抄之风甚盛。还有李业兴、辛术、司马子瑞等均借书与北齐政府,参校得失。这些均对文献的传播和人才的培养起了明显的作用,仰仗于藏书家的无私借读。此外,藏书家把自己的藏书捐赠给善读者,与人共读的良好风尚也值得称道。如沈约曾赠书于王筠,孔奂也曾得到刘显的赠书,而蔡大宝又得徐勉家藏书等。

魏晋南北朝的学术研究和文化发展

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统治者对文化教育事业的认识逐渐深入,藏书的利用与流通较秦汉时期有了很大的发展,加之这一时期民族大融合,民族文化交流非常频繁,故而有不少政权曾组织过学术力量对国家藏书进行整理、编修,突出表现在修纂史书以及编辑大型类书两个方面。官修史书可考者择要述录于下:(一)三国、两晋三国魏秘书监王沉等受诏撰《魏书》;西晋佐著作郎束皙受诏撰《晋书》;西晋秘书监华峤撰《后汉书》;东晋著作郎王隐等受诏撰《晋书》;东晋著作郎徐广奉敕撰《晋纪》。(二)南朝宋著作郎何承天等受诏撰《宋书》;宋裴松之受诏撰《三国志注》;齐王圭之奉敕撰《齐职仪》;梁吴均奉敕撰《齐春秋》《通史》;梁著作郎沈约奉敕撰《宋书》《齐纪》;陈著作郎顾野王受诏撰《通史要略》《国史纪传》。(三)十六国、北朝前凉索绥受诏撰《凉国春秋》;后赵佐明楷等受诏撰《上党国记》《大单于志》;前燕著作郎崔逞撰《燕记》;后燕董统受诏撰《后燕书》;夏著作郎赵逸受诏撰夏史;北魏魏收奉敕撰魏史;西魏佐著作郎薛置撰西魏史等。类书是各类文献的资料汇编。它是把以往所有文献打散之后,把有关资料或按字分韵、或按内容及其性质分类,加以类编,成为一种便于记忆、便于省览、便于检索的文献汇编,而不是简单地将各类文献汇集在一起,其某些方面类似于百科全书。类书的编辑过程,特别是编辑综合性的大型类书,决非一人之力可以担当,需要众人通力合作,采撷官藏所收各类图籍,分门别类加以整理、编排方可成功。官修类书文献可考者,择要叙录于下:1.曹魏《皇览》《皇览》为三国时期魏文帝曹丕诏命所编,其内容“包括群言,区分义别。”其卷帙字数“合四十余部,部有数十篇,通合八百余万字。”参加编辑者,王象、缪袭为领修人,其余有刘劭、韦诞、桓范等人。2.梁朝《寿光书苑》《寿光书苑》是梁开国初年梁武帝诏修的一部类书,其内容由汇编四部书资料而成。“寿光”二字,是以其书在寿光殿编成而得名。《寿光书苑》共二百卷,领修人为梁尚书左丞刘杳。3.梁朝《华林遍略》《华林遍略》是梁武帝再诏诸学士,以编辑其类书与其弟萧秀命刘俊所编《类苑》一争高下的学术成果。当时,梁武帝找了6位著名学者,领修人为徐勉,其余为何思澄、顾协、刘杳、王子云、钟屿。《华林遍略》成书后影响很大,数年后,扬州贾人已将它作为奇货北运贩卖,以其“数帙质钱樗浦”,可见其价值。后来的一些类书,其源皆本自《华林遍略》,如北齐编《修文殿预览》、隋编《长洲玉镜》等。4.北齐《修文殿预览》北齐后主高纬时官修的类书。全书360卷,注:“采摭群书,分二百四十部以集之。”参编者有三十余人,他们利用了官藏的所有书籍,据《北齐书•文苑传序》载:“当时操笔之徒,搜求略尽。”除了利用官藏修撰史书和编辑大型类书外,还诞生了一批有价值的目录学著作,像《中经》《元嘉八年秘阁四部目录》《天监四年四部书目》《七录》《晋元帝四部书目》《综理众经目录》《出三藏记集》等。这些书目对中国图书的分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一时期的私人著述较盛,藏书家往往一边藏书一边著述,藏用结合,对推动学术研究和文化发展颇有成效。以史学为例,魏晋两代私家写史成风,像陈寿的《三国志》、孔衍的《汉魏春秋》、王隐的《蜀记》、环济的《吴记》、孙盛的《魏氏春秋》等魏史私作有七种,晋史更多有十几种。其他藏书家颇有影响的撰著有杜预的《春秋左氏经传集解》、葛洪的《抱朴子》、王僧儒的《十八州谱》、颜之推的《颜氏家训》等。此外,像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郦道元的《水经注》、贾思勰的《齐民要术》等学术名著也都产生于这一时期,端赖于这一时期公私藏书活动的活跃。如上所述,魏晋南北朝藏书事业活跃与文化发展的原因有三:一是官府重视图书的搜求和典藏,代表者有魏武帝曹操父子、晋武帝司马炎、梁武帝箫衍、宋武帝刘裕以及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等。二是社会生产和文化发展的进步,特别是纸张的生产和普及,使图书的数量和品种急剧增加。三是民族融合,宗教盛行,南北地区各民族文化的碰撞,使这一时期的文化得以交汇渗透,出现大融合的新景象。

上一篇:宁波社科研究类职评条件 下一篇:宁波档案类高级资格评定标准